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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八十一章 撐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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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漢中驚訝的看著溫言煜,這個時候的汗已經把衣服都打濕了。

“我,我,我不一樣,他們有婚書。”腦子一閃突然想起來這個事。

溫言煜聽後哼了一聲,“哦,你倒是聽的清楚,那我問你,那桌子的婚書一定就是我夫人的?”

胡漢中剛要說話,溫言煜不由的在旁邊提醒了句,“你可要想清楚了,若是有一個字是假話,我定不饒你!”

一些話都已經在了唇邊胡漢中又給咽了回去,“小人沒聽真切,大概是的吧。”

“大概?是的吧?”溫言煜的陡然擡高聲音,“你連聽都沒聽清楚便在這亂嚼舌根,怎麽,本將軍在你眼裏便是這般什麽都不是?”

“小,小人知錯將軍恕罪!”胡漢中被逼問的底氣是越拉越低,現在只是匍匐在地上,只想著這事趕緊過去了。

溫言煜哼了一聲,踢了旁邊士兵的一下,“去把他處置了。”

“是!”對於戰場上殺敵的人,一個人命根本不放在眼裏。

“將軍饒命,將軍饒命!”胡漢中嚇的身子發軟,整個人都躺在了地上了。

溫言煜不耐煩的擺了擺手,讓人趕緊將他拉下去。

“將軍萬萬不可。”這邊鬧出這麽大的動靜,莊子的人也都驚動了,主事先生趕緊彎著腰小跑了過來。

“將軍,胡漢中就是個混蛋,萬望將軍再給他一次機會,他一定會改過自新。”主事先生在胡漢中的跟前跪著,上去照著胡漢中的頭便是一巴掌,“你這討債鬼,將軍跟前哪有你放肆的份?”

“小的知錯,小的真的知錯了。”要是以前主事先生敢打胡漢中,胡漢中這邊早就鬧起來了,這次只能是老老實實的跟著主事先生的話說下去。

溫言煜雙手掐腰圍著主事先生轉了一圈又一圈。

主事先生不知道溫言煜這是什麽,只能不停低著頭不停的擦拭額頭上的汗。

“這天色也不早了,趕緊處置了本將軍還要歇著。”溫言煜說完無趣的打著哈切。

“將軍三思,將軍三思啊。”主事先生看溫言煜沒直接發號施令,還以為有些猶豫了,沒想到突然又來這麽一句。

“將軍饒命,將軍饒命啊!”胡漢中被左右的人硬將身子給拽起來,眼看著離著眾人越來越遠,胡漢中的嚇的都破了聲了。

溫言煜緩緩的閉上眼,根本就不想聽胡漢中說話。

“將軍,胡漢中雖然不敬夫人,可也罪不至死,若是將軍真要處置是不是該報了官?”主事先生一看軟的不行,便想著說上幾句重話。

本來閉著眼睛的溫言煜緩緩的睜開,“官?我將軍就是官你還要找誰?”

“本將軍的夫人被人隨意構陷,你卻說罪不至死,本將軍瞧著是原來的罪人將你慣的不知天高地厚了!”溫言煜這話不可不畏不嚴厲,就是喜弟提起原來的縣令,也會稱一聲原東家。

“小人,小人不敢,小人願意替胡漢中受罰,哪怕用小人夫婦的命換他一條,小人也願意。”主事先生現在是一點法子都沒了,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只要能救下胡漢中他們都願意。

本來拽著胡漢中的士兵,瞧著主事先生說的可憐便動了惻隱之心,溫言煜這邊不說話,他們也都直接停下來了。

溫言煜等了一會兒還是沒動靜,“怎麽,這麽小的事也需要本將軍親自動手?”

士兵的心一提,想也沒想直接將自己的刀刺入胡漢中的心口。

“漢中!”主事先生大喊一聲,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。

“夫君。”從人群中跑出來了一個婦人,哭著跪到胡漢中的身邊,“夫君,夫君。”抱著胡漢中的身子仰頭大哭,瞧著像是個情深的。

只不過喜弟上下打量她,衣著襤褸若是胡漢中還活著,只瞧外表該是胡漢中身邊的漿洗婆子,想來這該是胡漢中的正妻。

主事先生這會兒也緩和過來了,“閨女,我苦命的閨女。”緩緩的朝胡漢中這邊爬了過去。

“爹!”主事先生的女兒姜氏喊的那是淒慘,喊的主事先生的心都碎了。

“爹無能,無能啊!”主事先生垂著心口,痛心疾首的喊道。

姜氏慢慢的搖著頭,“爹,這事是漢中的不對。”接著放下胡漢中的屍體轉到溫言煜這邊砰砰的瞌了三個響頭,“胡漢中糊塗,如今他人已經去了,希望將軍大人大量莫要與他計較。”

姜氏越說越心酸,幾度哽咽還是把心裏的話給說了出來,“我手腳利索可以做活,希望將軍與夫人憐惜可以給我個賺工錢的機會。”

“你,你這何苦,爹養你爹可以養你!”主事先生心疼自己的女兒,便想著就算自己累死也不能讓女兒受罪。

可是姜氏卻搖了搖頭,“爹,不夠的,如今二房肚子裏有了夫君的種,我一定要將他拉扯成人,為他博一個好前頭不枉我與漢中夫妻一場。”

主事先生張了張嘴,卻也只能說上句,“我的傻女兒,傻女兒啊!”

姜氏抹著眼淚,“爹,我也沒法子,誰讓他是我的夫君我只能為他著想。”

看著這倆人哭哭啼啼的,喜弟有些心煩直接扭頭進屋。

“夫人,夫人求你可憐可憐我吧。”這麽一激動姜氏直接咳嗽了起來。

主事先生更是心疼,“你看看你的身子都這般了,還管旁人做什麽。”

“爹啊,他是我夫君在這世上唯一的種,我,我不能不管啊。”姜氏用手死死的捂住嘴,好像這般就能將咳嗽聲給按回去一般。

主事先生這會兒除了跟著自己的女兒落淚,卻也沒有旁的法子。

“真是個可憐人。”在屋裏李威聽姜氏這般言語,都為之動容。

喜弟卻只是哼了一聲,人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,大概是這樣的道理。

原本這姜氏出生不錯,被主事先生教導的,至少是個合格的當家夫人,就是配大戶人家也不顯得小氣。

卻因為是獨女尋了個上門女婿,原本識人不明雖是苦命,可若是及早收手也不會落得這般淒慘的命運。

偏偏她執迷不悟,連累的父親晚年淒涼,自己也是沒有一分尊嚴。

聽著剛才姜氏這咳嗽聲,大概得有幾年了,若是不趕緊條例,不定什麽時候就油盡燈枯回天乏力了。

對於這樣的人,喜弟也只能說句可憐,也僅次而已。

姜氏緩和過勁來,又繼續喊著夫人。

“再喊一聲我將你也砍了!”溫言煜被吵的心煩,冷冷的斥責一聲。

姜氏到底是婦人,被溫言煜一兇嚇的趕緊把嘴給閉上了。

“我不管你們從前是什麽規矩,但在我這只有一條,得事事都敬著我夫人,今日只當是給你們做個樣子,若是再有一次,可不是處死這麽簡單了!”溫言煜掃了一眼在不遠處看熱鬧的人。

目之所及這些人都不約而同的低下頭去,不敢與溫言煜對視。

“你們趕緊滾遠了,再讓我聽見你們在這吵鬧,我一點都不介意多送個人上路!”提起殺人,主事先生仿佛聞到了溫言煜身上的血腥味。

也是在這個時候,清楚的感覺到,溫言煜這個從戰場上出來的將軍的威嚴。

很快,外頭便去清靜下來。

溫言煜這才跟著喜弟進去,人直接坐在了喜弟剛才的位置上,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婚書,在看到餘生兩個字的時候,溫言煜的手明顯的用了力氣,死死的抓住了婚書,險些抓出個窟窿來。

良久溫言煜從松開,冷冷的斜了李威一眼,“你怎麽還不走,怎麽還要看我入寢不成?”

李威瞪著溫言煜,“小子你在跟誰說話?”

溫言煜猛的一拍桌子,“我跟你說話怎麽了?”

看著這倆人又要打起來了,喜弟趕緊在中間攔著人,“行了,不怕讓外面人笑話。”接著將婚書放回李威的手裏,“這東西,我斷然不會留。”

李威看著被抓的都是褶子的婚書,心裏一惱直接撕碎了去,“那我改日再來尋你。”

李威說完便大踏步的離開。

“都老子跪好了!”士兵一看李威出來,一個個站起來都做好的了要打架的準備,結果被溫言煜在屋裏面一喊,一個個沖著李威瞪著眼,卻都老老實實的關上了。

哐當!

等看不見人了,溫言煜起身用力的將門甩上。

只不過回頭看喜弟的時候,卻堆著滿臉的笑容,“我剛才,可還威風?”

“威風!”喜弟沒好氣回了一句,瞧著外頭的時辰也不早了,直接端著熱水去裏屋泡腳去。

“那你便沒有什麽話與我說?”溫言煜不死心的追過去。

喜弟倒是盯著溫言煜瞧了一會兒,在溫言煜將身子挺的直直的準備聽喜弟評價的時候,喜是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,“沒有。”

溫言煜眨了眨眼,怎麽也沒想到是喜弟會回的這麽簡單。“你是不是生氣了?”溫言煜有些不安的問了句。

撲哧!

喜弟終於沒忍不住笑了出聲,“你這般都是在幫我,我生你的氣做什麽?”

鬧出這麽大的動靜,也不還是為了給喜弟立威。

胡漢中是該死,可誠如主事先生說的,胡漢中又不是溫言煜手底下的人,就算要殺也該知會縣令一聲。

溫言煜看似狂妄卻也是有目的的,這樣一來可以約束下人尊卑有序,就算是從前的熟人與喜弟打交道的時候也得掂量著點,溫家如今今非昔比,都要客客氣氣的。

再來也是敲打新縣令,溫言煜的品級本就在他之上,給他只會一聲那便是給他面子,就是不只會他卻也拿著溫言煜沒有法子。

以後喜弟出去,自然是比縣令夫人還要有臉的人。

溫言煜過了年離開,也可保喜弟沒有煩心的事。

至於下頭的人,也算是溫言煜交代了個底,在這世上喜弟與他同體,他有的喜弟必然有,不存高下尊卑,甚至在告訴眾人,喜弟在溫言煜的心裏那是比他自己還要尊貴的存在。

只不過這般,溫言煜的在外面怕是會沒了面子。

“我便知道我這點小心思都瞞不過師父。”溫言煜一看喜弟心裏都清楚,高興的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。

“你且放心,我不會出什麽事的。”話既說到這,喜弟忍不住勸了句,“以後若是不經常在戰場上,回到官場今日的行徑,怕是會被人拿出來當笑料的。”

“我錯了!”喜弟的話音剛落,溫言煜直接擡高了聲音認錯,更誇張的是,直接沖著喜弟跪下了。

喜弟無奈的翻著白眼,“越說你越沒完了,趕緊起來吧。”

溫言煜連連擺手,“還是讓我跪著吧,我跪著心裏還舒坦些。”

溫言煜故意擡高聲音,這兩句話那是一字不落的傳在外面人的耳朵裏。

如今溫言煜親眼看見喜弟屋裏有男人還有婚書,不僅不顧一切的維護喜弟不說回屋子還得道歉。

他們開始還覺得喜弟巧舌如簧跌倒黑白必然能騙取溫言煜的信任,現在看來喜弟根本不需要騙,溫言煜是被喜弟迷的神戶顛倒的,估計放個屁都是香的,是沒救了。

只想著以後遇見喜弟要繞遠走,省的惹的喜弟不高興,不定在溫言煜這邊受得多少罪。

喜弟將洗腳盆一踢,溫言煜愛演戲便演戲去,她懶得應和。

可就喜弟擦腳的功夫,溫言煜端著喜弟的洗腳盆倒水去了,外面的士兵都瞪大了眼睛,又是下跪又是倒洗腳水的,他們將軍沒救了真的沒救了。

不過有溫言煜這麽一鬧,下頭的人老實了不少,讓換地方的也都麻溜的準備著。

就連主事先生家的喪事也都沒敢大辦,悄無聲息的將人埋了便是。

這樣一來本該三五的行程,也就兩日的功夫便全安頓好了。

等回了溫家,招弟含笑的看著喜弟,“姐夫真威武。”第一句話,便是誇讚溫言煜的。

喜弟無奈的搖頭,“還是太過於沖動。”

溫言煜在一邊聽著喜弟評價自己,認同的點頭,“確實沖動的,應該慢點殺人折磨折磨也好。”

突然想起了什麽,“我倒是覺得,商紂王的炮烙造的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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